公主何不带吴钩_第33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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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33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急促而猛烈的叩门声倏地划破寂静的夜,惊醒了廊庑下打瞌睡的内侍。

    在看清不速之客的身影之前, 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,一下子钻入鼻腔, 越发叫人不清醒了。

    待回过神来再去拦已经迟了,叩门声响彻整座堂皇的宫殿,一瞬间急促的脚步声迭起,灯火一簇簇点亮, 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太子才刚自麟德殿宴罢回东宫,褪了衣衫上榻歇下,险些被这阵催命般的叩门声给吓出七魂六魄。

    自承天门举子闹事以来,他已被皇帝变着法训诫了好几日。

    眼下吐蕃还未离京, 荣建尚未回京, 朝局依旧暗流涌动。这是又出什么变故了?

    他摔了榻边搁着的瓷杯, 扬声让人出去查探情况,脸色阴沉地披着寝衣起身。

    隔壁厢房借宿的齐王赵嘉宇也被这动静给惊醒了。他今日因听闻东宫近来收了幅名家画作, 宴罢顺道至东宫赏看, 天色太晚便借宿东宫了。此刻他秉烛穿过回廊, 与移步出正殿的太子正巧碰上。

    二人一齐行至影壁, 便见崔尚宫正领着几名宫女内侍立在朱门前。她衣衫整齐,妆容妥帖,显然适才并未歇下,闻得叩门声, 便赶紧带人过来查探了。

    叩门声仍然不休,一阵阵震得人耳膜疼,力道之大, 让那高大沉重的朱门都好似摇摇欲坠起来。

    这气吞山河的架势,活似要破门而入抄家灭府,竟让东宫一众人半晌不敢开门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太子喜怒无常,动辄发脾气惩罚侍从。东宫动荡不已,人人自危,下至扫洒庭院的内侍,上至内寝书房伺候的中官,皆被查了个遍,不少人好端端地干着活,突然就被打成了细作,拖去施以杖刑,活活打死。闹得整个东宫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,今夜这叩门声一响,仿佛死到临头的号角。

    崔玉瑗前脚刚至,正犹疑着,便见太子和齐王驾到,遂回身行礼,静待太子发话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狂徒胆敢夜叩东宫?”齐王立在太子身侧,蹙眉低声道,“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变故?说起来……皇兄可在宴后见过皇姐?我瞧她宴半离席后,似乎便再未回麟德殿了。难不成出了何事?今夜不少人皆对皇姐意见不小。”

    “她能出何事?祸害遗千年。可别又是她掀出了什么风浪。”太子脸色僵硬,盯着那不断振动的木门,咬牙道,“开门。”

    朱门缓缓开启,众人在门后严阵以待,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却未料来者酒气醺醺,斜倚着木门才将将站稳,叩门的手依旧未停,阎王索命似的不住地敲。

    火烛熊熊燃烧,顿时映出这不速之客低垂的脸。

    太子讶然出声:“谢青崖?!”

    众人定睛一瞧,只见那倚门而立的人影正是近来常常出入东宫的谢大将军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疑窦丛生。

    这好端端地夜里这般要命地叩门作甚?再转眼一瞧,门外守夜的内侍歪倒在台阶上,显然是被人敲晕了。

    太子怒从心起,上前一把拽住了谢青崖的衣领,咬着后槽牙问:“你喝了多少酒,发酒疯跑到东宫来闹事?”

    拽着衣襟将谢青崖的头颅扬起来,才发现他半张脸红肿不堪,脸颊上隐隐有被划破的血痕,一瞧便知是被人狠狠扇过一巴掌。

    太子一顿,皱眉问:“谁动的手?你跑哪疯去了?”

    他正欲细看,却忽被谢青崖扭头挣脱开,猝不及防之下还被他伸手狠狠推了一把。

    太子一个趔趄险些倒地,站稳后忍了又忍,转头吩咐内侍去提两桶冷水来。

    谢青崖脑袋低垂,靠墙站着,扯了扯凌乱的衣襟,喃喃道:“我没醉。”

    太子冷笑不已:“没醉?还认得我是谁吗?”

    谢青崖闻言抬眸望向他,猩红的双眼微眯,眼神迷蒙,目光一寸寸在他脸上逡巡。

    太子不知为何被他瞧得心里发毛,正欲出言之时,忽见面前之人猛地一跃而起,直直朝他扑过来,手肘一屈死死扣住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东宫众人大惊,手忙脚乱地想上前阻拦,却又不知从何下手,愣愣地望着这离奇的一幕。

    谢青崖越发使劲,桎梏住太子,让其动弹不得,开口时满是酒气:“认得……你是凶手!”

    “……疯子!”太子被这一出惊得冷汗连连,半晌才自喉间艰难地吐出些话来,“你个犯上作乱的杂碎……和王永泰在一块厮混几日,查案查上瘾了?!”

    谢青崖手肘用力到微微发颤,垂眼静静赏看太子这副狼狈模样,心里积压的恶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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