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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5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他穿着西装,脖间的领带系得十分饱满,擦着树梢上的白花瓣走来,文质彬彬的模样。    应该是赶回来给他爸爸烧香的,这是沈总每天傍晚必做的功课。    躲是躲不过去了,钟且惠只能生硬地问好,“沈总。”    这么多天不见,她好像又活回去了。    且惠表现得仍像最开始时一样,几乎被他无从收敛的气场吓到。    她背着双肩包,大拇指卷吊住一根袋子,手上举了根糖葫芦,因为紧张而瞪大了眼睛,活脱一个中学生。    沈宗良倒不见异样,照常寒暄,“回来了。”    她点头,脚趾头不安地拱动,“嗯,今天学校停电,早点回家。”    沈宗良冷淡地嗯一声,“日日不见你人,还以为你不住这里了。”    他的声音始终沉稳,不含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,令她想起高中班主任训话。    且惠清凌凌地笑了一下,“是有这个打算的,我迟早都要搬走。”    他掸了掸肩上沾着的花瓣,“当然,你我都是要走的,谁还在这长住么?”    没想到被他客观也无情地顶了这么一句回来。    且惠低垂着的一张莹润小脸,一瞬间青白交错,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    要换了旁人或许还好些,偏偏沈宗良是个最会听信听音的,她还惹不起。    二人正僵持着,袁奶奶过来叫她,“且惠,你会不会跳《沂蒙颂》?我们正排练呢。”    这段日子下来,她对且惠的情况大致了解,也知道她在教孩子们跳舞。    且惠懵了几秒,举着糖葫芦不知所措,她说:“会倒是会,但我今天有别的......”    袁奶奶急吼吼地扯过她,“会就行了,你来给我们讲一讲,这个转圈是这样吗?”    或许她们真的着急解决这问题,且惠想,反正示范一遍也不要很长时间。    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音响和演出服,问:“奶奶,你们是要去比赛吗?”    “对呀,请的老师还要明天才能来,你先给我们示范一遍好了。”    且惠哦了一声,她脱下双肩包来,不知道往哪儿放。    因为心里存了份惧怕,连左顾右盼找地方时都避着沈宗良,不敢去触他的霉头。    但对面已经伸出一只手,指骨分明而白净,握住了包上的两根肩带。    沈宗良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,“去跳,我帮你拿着。”    才惹他不高兴,且惠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,她索性把糖葫芦也给了他。    她小声说:“辛苦你,我很快就好。”    很意外,沈宗良的脸色竟柔和下来,他说:“没事。”    且惠边走边把头发缠起来,扯了扯身上的一字肩短t,“各位奶奶,我给大家跳一遍,水平也不是很高,勉强看一看,多见谅吧。”    她声音轻柔,俏皮话也说得好听,逗得长辈们都笑了。    音乐响起来,且惠踩着节拍优美摇动手臂,轻盈,灵动,纤软的腰肢如风中的垂柳。    她踩着小碎步,高抬着手往前那一下,冷不丁打在杏树垂下的枝条上,扑簌簌落了一阵花雨。    且惠专注着跳舞没在意,倒是远观的沈宗良心颤了一下,仿佛被花淋到的人是他。    他想到她刚才低眉顺目说辛苦你的样子,怯生生的。    沈宗良破天荒地反思起来,他的语气是否太凶了一点?    她回不回家,在这里住多久,几时候搬走,都是她的自由。    他有什么资格为这些细枝末节动气?未免太霸道。    再说了,他动的究竟是哪门子气!就因为十来天没见她,一见面话讲得就不好听?    细究起来,钟且惠好像也没说什么,她无非陈述了一遍事实。    他正盯着且惠出神,肩膀忽地被谁重重拍了一下,是寻过来的唐纳言。    唐公子出口抱怨,“在门口等你半小时了,您老人家是左也不出来,右也不出来。我还当您给人扣下了呢,合着是在看姑娘跳舞啊?”    沈宗良狂妄不羁的语气,“怎么,这世上还有人敢扣我呢?”    唐纳言眯了眯眼,定睛一看,“唷嗬,这不且惠吗?”    “是她。”身边人出声肯定。    沈宗良举着糖葫芦,姿势看上去蹩脚拧巴极了,像橱窗里穿错时装的模特。    目光逡逡巡巡,唐纳言欣赏了一番他这造型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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